术稀松,现在又是大雨,视线不佳,弓弦更被雨淋透了,软趴趴地不着力。
这一箭晃晃悠悠,没飞出去多远,“啪嗒”一声,落在地上。
但他这一箭却成功提醒了一众贼兵,是啊,可以放箭啊!
有弓箭的已经开始放箭了,没弓箭的躲在后面看热闹,孙老二做梦都没想到,明明是自己弟兄,却对自己万箭齐发。
他眼看着大队人马停了下来,还没来得及高兴,大雨之中就黑压压飞过来一片箭矢,遮天蔽日一般。
这时候根本不用瞄准,上百支羽箭虽然各自都有想法似的漫天飞舞。
却终究还有不少是落在孙老二身上的。
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躲得开,吓得亡魂皆冒,根本反应不过来,下意识地双手抱头,蹲在了原地。
“啊!啊!”一开始还有力气惨叫,中的箭多了,就连喊声都发不出来了。
一轮箭矢射完,最前面的贼寇猛地发现敌人似乎已经倒地不起了,根本没有遇到一点抵抗就结束了战斗。
顿时有那胆子大的上前查看,只见孙老二浑身插了十来支箭,还保持着抱头的姿势躺倒在泥泞里,一抽一抽,还留着一口气在。
几个山贼上前,架住孙老二,拖到了张牛角的面前。
孙老二勉强睁开眼,正对上张牛角那双小眼睛,两颗浑浊的老泪从眼角滑落。
张牛角一看不对,这根本不像是官兵的样子,心里大惊,忙问道,“你是什么人,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大...大王...小的是自己...自己人啊...”孙老二奄奄一息的说道。
“自己人,什么自己人?”张牛角一阵迷茫,眼看孙老二快不行了,他用力晃了晃孙老二,追问道,“把话说清楚了再死!”
也不知道是张牛角的“急救”措施起了奇效,还是疼的,孙老二嘴角挂血,终于还是开了口,“大王...真定拿...下来了...”
这一句话说完,他两眼猛地一瞪,大呼一声,“好疼啊!”脑袋一歪,咽了气。
张牛角被他说得不上不下,莫名其妙。
但“拿下真定”这四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,让张牛角已经熄灭的野心,又开始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。
“去几个人,搜一搜,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出来的!”张牛角随口吩咐道。
见射死的是自己人,众山贼没有丝毫悲悯之心,反而心里踏实下来。
孙老二这样的货色都能走到这里,说明前面绝对是安全的。
立时有几个胆大的,招呼一声朝前面摸了过去。
张牛角没动,静静地在马背上端坐,时不时点点头,傻笑两声,似乎在盘算着什么。
没多久,去搜查的山贼就带着当初跟着孙老二下山的几个人回来了。
见是自家大王,几个山贼顿时嚎啕大哭,心中的委屈瞬间宣泄了出来。
好不容易等他们收住了悲声,断断续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,张牛角心里一阵庆幸。
还好是让褚飞燕去攻的真定,要是当初他脑子一热,亲自出马,恐怕现在邬堡城门上挂着的,就是自己的无头尸身了。
但转念一想,褚飞燕已死,邬堡却人去成空,跟着一起空的还有自己的梦想和野心。
反倒是忙忙碌碌半天,损兵折将不说,白白给吕逸做了嫁衣。
张牛角越想越气,招呼一声,带着众山贼直奔邬堡,去找赵三会合。
赵三看到张牛角的时候,惊得嘴巴都合不拢。
他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,拼死一搏,把张飞烧死在赵府里面,自己的威望瞬间建立起来。
接下来到了黑风山,就可以顺理成章扯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