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爱好,只是随意瞥了顾怜一眼:“随你。”
宋子殷刚刚离开不久,顾怜便起身走向门口,意欲不明。
主动留下的宋随及时拦住他:“你做什么?”
他神情警惕,生怕顾怜又出什么幺蛾子。
顾怜忍了忍气,低声道:“我想去药庐……宋掌门说过,我每日可以过去的……”
平日里顾及宋子殷,他从不敢多待,如今宋子殷在正堂设宴,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,顾怜不想错过。
宋随皱了皱眉:“等掌门回来再说。”
早不去晚不去,偏偏挑在这种时候去,没有什么心思宋随是不信的。
顾怜心下一滞,等宋子殷回来?
这种宴席,最少两个时辰,等宋子殷回来,天都快黑了。
大概是宋子殷不在的缘故,顾怜胆子大了不少,脱口而出道:“宋子……宋掌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,这种小事,再请示宋掌门有些不妥吧。”
小题大做……
顾怜心下嘀咕。
宋随毫不退让,再次重申:“等掌门回来再说。”
说罢如尊门神一般站在门口。
顾怜心中又急又怒,急得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他却还无办法,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随将房门紧闭,连一丝出门的机会都不留给他;怒的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现在连宋随这种奴仆都敢对他颐指气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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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顾怜也知道,他不能对宋随发脾气,甚至连恨意都只能深埋心底,不敢露出一丝一毫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顾怜低头,解释道:“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,屋里太闷了……”
宋随一脸“我不信”的样子,冷漠无情道:“刚刚掌门叫你出门,是你自己不出的。”
现在嫌无聊了,怪谁。
他心下不说,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。
顾怜一噎。
那怎么能一样。
跟着宋子殷去正堂?
他以什么身份去?
是手下败将还是贴身伺候宋子殷的奴仆?
再听着那些人对宋子殷的恭维,看着那些人围着钟遥嘘寒问暖,顾怜觉得,他会被当场气吐血。
那哪里宋子殷的好心,分明是为了羞辱他。
不过这些话,顾怜一个字也不敢说,只能憋在心中,在宋随的注视下,万分不愿回到位置上继续抄写经书。
好在他还记得宋子殷的挑剔,也没敢将这种怨气发泄在经书上。
或许是生辰日的缘故,宋子殷今日心情很不错,即使顾怜仍然写错了三个字,他也没有追究,只是淡淡瞥了顾怜一眼:“下次注意。”
顾怜刚刚松口气,又听宋子殷道:“去换身衣服,戌时之前把你的事情办完,到正堂吃饭。”
这是宋子殷的习惯。
比起觥筹交错的午宴,宋子殷更喜欢晚间的晚宴。
没有外人,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,吃上一碗长寿面,这是宋子殷记忆中的生辰,也是宋子殷最放松的时刻。
以前小欢不在,总觉得缺些什么。
宋子殷上下扫了顾怜一圈,心道,不管怎么样,小欢也算是回来了。他们一家人,也算是团圆了。
顾怜见到宋子殷眼中莫名浮现哀伤,十分聪明地闭上嘴,不多说一句话。
罢了,反正他在嘉阳派也没有选择的利,若是因为这件小事惹怒宋子殷,那便得不偿失了。
想通了的顾怜如释重负,甚至在去往正堂的路上,他主动同偶遇的钟遥打了个招呼。
不提钟遥那见了鬼的眼神,便是宋棯安,也忍不住捏了捏脸颊上的肉,看自己是不是尚在梦中,还未清醒?
早已坐在位置上的魏朝阳暗笑不已,傻师弟,这才哪到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