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很可惜。

夏晓的反攻，如同昙花一现，仅仅持续了不到几秒钟。

回过神来的曳潼雨，眼中那丝慌乱迅速被更深的、混合着惊喜、感动和汹涌爱意的火焰取代。她反客为主，手臂猛地收紧，将夏晓牢牢锁在怀中，舌尖霸道地攻城掠地，瞬间夺回了所有的主动权。

但这一次，被重新压制在身下的夏晓，却没有再挣扎。她的嘴角，甚至勾起了一抹满足的、带着点小得意的微笑。

因为，她看到了！她真的看到了！那个瞬间，潼雨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无措！那个只属于她的、珍贵的表情！

这就够了。

……

许久之后。

激烈的“战斗”终于平息。

曳潼雨也耗尽了体力，香汗淋漓地瘫软在由黑渊能量形成的柔软地面上，大口喘息着。与此同时，烙印在夏晓小腹上的那个金色“终归凡尘”法阵，光芒彻底黯淡，最终如同泡沫般消散无踪。

力量如同温暖的潮水，重新充盈了夏晓的四肢百骸。但她并没有立刻起身，而是慵懒地躺在曳潼雨的怀中，像一只餍足的猫。她伸出手，指尖缠绕着曳潼雨散落在颈侧的一缕发丝，轻轻把玩着，眼神温柔似水。

曳潼雨低头看着怀中的夏晓，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满足的神情，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。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多年前，那个改变她们命运的时刻。

“夏晓……”曳潼雨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，“我在想……那一天，在那个地方，是你来拯救我……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
夏晓微微一愣，抬起头，正好对上曳潼雨那双同样带着回忆和温柔的眼眸。她惊讶地发现，两人此刻想的，竟然是同一件事！

“说什么傻话呢，”夏晓轻轻蹭了蹭曳潼雨的颈窝，声音软糯，“当时那种情况，似乎也只有我能最快赶到你身边了。不过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语气带着点俏皮：“如果是其他的王牌，比如我姐，或者小雪她姐上官云雪，说不定能做得比我更好呢。毕竟……”

夏晓的声音低了下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坦诚：“说实话，大家都把我当作天才，机甲驾驶的天才。但你知道吗？那一天……是我第一次真正驾驶着机甲，以杀死对方为目的，和另一个驾驶机甲的人进行生死搏杀。我其实……也很紧张，手心全是汗。”

曳潼雨闻言，身体微微一僵。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夏晓，感受着她此刻因为回忆而微微发抖的身体，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怜惜。

直到自己被救出来几天之后，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，那个如同战神般降临、以雷霆手段斩杀强敌救下她的夏晓，竟然是第一次参与如此残酷的机甲实战！那份紧张和后怕，她直到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。

“夏晓……”曳潼雨收紧了手臂，将夏晓抱得更紧，“你知道吗？或许所有的相遇，都是久别重逢。我们在那一天的相遇，看似偶然，但或许……就是命运的安排。”她低头，在夏晓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，“当初的我们，会想到现在的我们，不仅能心意相通地融合战斗，还能像现在这样……亲密无间吗？”

夏晓靠在曳潼雨温暖的怀抱里，仔细回味着这句话，忽然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曳潼雨被笑得莫名其妙：“你在笑什么？”

夏晓抬起头，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：“我只是在想……如果当初的我，在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，突然有个人跳出来告诉我：‘喂，夏晓，未来你会和这个叫曳潼雨的家伙合二为一去战斗，还会跟她滚床单滚得难舍难分！’”

她模仿着夸张的语气，然后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：“那我大概率会直接把那个人当成神经病或者变态抓起来！你想想看，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