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明,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。
它春城的称号,来自于明朝时期的被贬官员杨慎,一句天气常如二三月,花枝不断四季春,成就了昆明春城的美名。
这座花枝不断的城市在明朝之前以少数民族人口为主,自明朝开始外来人口被大量迁入,以四川、贵州和湖北为主的汉人,渐渐占据总人口的多数。
至此,一座多民族杂居,融合的城市出现,其多元文化的特色极其鲜明,主流语言是西南官话,学习如何说有点难度,听的话比较容易能听懂。
彼时昆明的街道上鲜有高楼大厦,道旁多是看上去有些古旧的两层木质房屋。
汽车和公交车也不多见,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来往人群和二八大杠是主流。
昆明有条路叫北京路,路的尽头就是火车站,火车站大楼上方伫立着三个红色的大字,‘昆明站’。
从京城出发,颠簸三天的李向东三人,跟在大部队的末尾,走员工通道穿过火车站大楼。
虽说京城和昆明这两座一北一南的城市,在语言和饮食文化等生活习惯上大相径庭,但殊途同归的是人情世故。
李向东掏出一包极具京城特色的大前门,然后悄悄的塞进招待所员工手里,然后不出意外的他们三人被分到了一间房间内。
“真舒坦啊。”
侯三进屋直接把自己扔在床铺上,从火车上下来后的踏实感,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。
“东哥,咱们中午还去吃米线呗?这米线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,每次过来吃都吃不够,东哥,你会做不?”
“不会。”
李向东回答的干脆,侯三闻言长叹一声,“可惜了了。”
感慨完,侯三起身走到洗漱的阿哲身边站定。
“阿哲,我问你个问题啊,咱们先说好不许急眼。”
阿哲擦脸的动作停下,眼睛直勾勾的看过去,“你说。”
“想当年吧,是吧,就是你们爷俩被发配到哪来着?”
听到侯三问这个问题,阿哲感觉往事回涌心头。
“云贵交界,具体的地方就不说了,说了你也不知道。”
“远不远?有没有想过再回去看看?”
侯三追问,阿哲把手里的毛巾扔在铁架子上,摇摇头。
“挺远的,路还不好走,没想过回去看看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阿哲此时还是个小年轻,没有到追忆往昔的岁数,那段跟着自己老子一起被发配的时光,对他来说真的并不美丽,没有留恋自然也就没想着要再回去看看。
“咳咳。”
侯三见阿哲去铺床,他迈步跟着后面,“云贵交界应该有很多少数民族吧?”
阿哲抽起床单抖抖,边重新铺床,边回话道:“很多,怎么了?你究竟想问什么?”
“嘿嘿嘿。”
侯三一脸的坏笑,“我想问的是你当时怎么就没想着找个少数民族姑娘当媳妇?电影《阿诗玛》看过吧?撒尼族的姑娘多漂亮呀!”
侯三这个问题问的,怎么说呢,同样在铺床的李向东都放缓了动作。
“少数民族的姑娘是挺漂亮,但姻缘天注定,我和我们家姜红花就是有缘分,就是注定了这辈子要做夫妻,我在没有遇到我们家姜红花之前,多漂亮的姑娘都不会让我动心。”
阿哲回答的格外小心,他严重怀疑侯三这货是在挖坑,所以他说这番话时一字一句都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再说出的口。
其实真实情况并非他所说的这般,当年他爹被打成了坏分子,他跟着成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。
当时的那种情形,他们爷俩完全就是顶风‘臭三里’的存在。
正常人家唯恐避之不及,根本没人愿意让自家闺女嫁到他们这种黒五类的家庭,否则他之前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