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周安东拿起那张纸条,笑了笑说道:“如果真如纸条上所说,会有人过来闹事,那一定就是前几天那几个人。”
武宏康的脸色微微一变,皱起眉头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你是说常胜利?”
“对!”周安东点点头,同时将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:“除了他,我想不会有别人。”
周安东如此肯定的语气,让武宏康不太相信:“你就这么肯定是常胜利?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可能?”
“酒吧里有这么多服务生和服务员,这张纸条怎么就偏偏出现在他手里?”周安东指了指那个服务生:“如果这个人是随机选择的,这种概率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,但却是非常低。”
听了周安东的话,张佐很是不服气:“那你怎么就能如此肯定,这不是随机的,而是有人故意找上他的?”
常胜利在这里闹事,服务生被打的事情,唐林和聂雯包括张佐都听说了。当时,大佐哥就炸毛了,自己不在江湖上走了,但可不是死了。
你他妈的敢到佐爷地盘闹事,显然是觉得自己命长了,佐爷要是不成全你,都对不起佐爷我这京城玉面小飞龙的绰号。
然后,这个家伙就要亲自去市局,先把常胜利弄进局子,到时候再好好炮制,要是不把常胜利扒下一层皮乱来,他佐爷还有什么脸叫玉面小飞龙。
但是,大佐哥却被聂雯拦住了,在她看来,咱毕竟是做生意的,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,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。
而且,要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动用市局警力,先不说要欠下多大的人情,光是这种浪费警力的行为就实在说不过去。最后,聂雯给了挨打服务生五十块奖金,还给他放了一天假休息。
周安东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,又一指服务生:“这个小兄弟,被常胜利打了一耳光,所以这个人把纸条给了他,其实就是在提醒我们,今晚要过来闹事的人就是常胜利。”
唐林依然很是疑惑,对周安东的解释不太认同:“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,那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常胜利身边的人,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”
聂文也对这一点感到十分好奇,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是啊,在道上混的人,最看重的就是义气,他这样做,不就是在出卖常胜利吗?”
周安东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:“怎么说呢,我并不否认,确实有一些人非常讲义气,为了兄弟情义,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。可这种人毕竟是少数,可谓是凤毛麟角。
而大多数人都是利己的,他们往往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,甚至不惜与父母反目成仇,跟亲兄弟大打出手,闹出人命的事情也时有发生。相比之下,出卖所谓的兄弟,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如果要是这样说,也许还真有可能。”聂雯看向唐林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张佐很是不满的说道:“当时我就说把那个什么常胜利处理了,你非得拦着,要不然哪有这么麻烦。”
说完,大佐哥站起身就走:“我去叫人,妈的,手里有喷子就牛逼啊,我要让那个常胜利看看,谁手里的喷子多。”
张佐走了,周安东没拦着,唐林和聂雯也没拦着。他们自然不会把常胜利放在眼里,但对方手里有枪,这个就不得不谨慎了。
毕竟,这年代还没禁枪,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都可能有,何况还是这些混子。就算常胜利不敢真的开枪杀人,但被枪指着打一顿的滋味也不好受。
旁边的卡座,王文田冲着坐在对面的于战点点头。于战拿起面前的啤酒杯,仰头把酒灌进肚子里,然后起身离开。
大概十来分钟后,于战回来了:“安排好了!”
王文田起身,出了卡座,然后趴在周安东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周安东点点头,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