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,宫新年当场拍板:明天请全村吃席!这才各自散了回家。
老胡和王胖子当晚就住进了老支书家,至于宫新年嘛——
那还用说,肯定住英子家呗!
“宫大哥,咱家屋子旧是旧了点,你可别嫌弃啊!”英子笑嘻嘻地把人往屋里让,“虽然墙皮有点掉,但我天天扫地擦窗,可干净了!”
“你想多了,我啥时候在乎过这些?”宫新年笑着摆摆手,“这屋子挺好,挺暖和,还有股柴火香,多接地气。”
“再说了,我可是义庄出身的,天天跟棺材打交道,能嫌弃你这儿?”
英子一听,心里总算踏实了:“你不嫌弃就好!不过……”
“宫大哥,我家里就一张炕能睡人,别的屋太久没人住,塌了,没法睡……所以今晚你得跟我挤一挤……”
宫新年眉毛一挑,眼里闪过一丝光——嘿,这运气?
夜里,两人一个躺炕头,一个躺炕尾。
英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,只露出个小脑袋,眼睛亮得像星星,偷偷瞟着宫新年那边。
“英子,睡着了吗?”宫新年嘴角一弯,心里直乐——这大晚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不动点心思,还算男人?
“我……我还有点清醒。”英子闷声答,声音从被子里钻出来,带着点发颤。
“也睡不着?”宫新年没动身子,可一眨眼的工夫,人已经挪到了炕中间;“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解解乏?”
“宫大哥你——”英子一下子就发现了,心“咚咚”直跳,手死死攥住被角!
“咋了?”宫新年一脸无辜,眼睛眨都不眨。
“没……没事!你还会讲故事啊?”近了,太近了!你怎么又往前蹭?是不是靠过来了?
“那当然,你宫大哥本事多了去了,以后有的是你惊喜的时候。”说话间,俩人脑袋之间也就一拃远。
“宫大哥你……”英子把脑袋缩进被子里,只露两只眼睛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;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……”
“行!”宫新年没再往前凑,“从前啊,有一对男女出门赶路,天黑了住店,结果店里只剩一间房。”
“两人只好凑合一晚。睡觉前,姑娘在床中间划了条线,说:‘你要是敢越线,就是畜生!’”
“那男的点头答应,规规矩矩躺下……”
宫新年说完,咧嘴一笑:“英子,你说——我是该当畜生,还是比畜生还坏点呢?”
“宫大哥你太坏了,我不理你了!”
“啊——”
“爹——”
“嗯?谁半夜鬼叫?”宫新年脚下一顿,飞剑瞬间停在半空,低头盯住林子里那片黑影。
这荒山野岭的,谁在这喊爹?
从胖子那儿一走,他连茅山都没回,直接按九叔给的地址来找师叔。天都黑透了,到地头也不急着敲门,不如顺路瞧瞧热闹。
“咦?”他眯了眯眼,“这场景……怎么有点熟?”
再定睛一看——那老头长得……咋跟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?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?还是说,我又踩进啥狗血剧情了?
心里犯嘀咕,手上可没停。眼看一个红袍恶鬼掐住个小姑娘脖子,宫新年甩手就是几张符:
“五重雷符,落!”
“轰——”
几道闪电精准劈中红袍鬼将,雷光炸裂却没伤到小姑娘一根头发,只把那鬼影轰得倒飞出去!
小姑娘跪在地上直咳:“咳咳……爹……你啥时候会的雷法?咋没跟我说过?”
“姑娘,谢我就直说,以身相许都行,”宫新年把飞剑压低,笑嘻嘻俯视她,“叫爹就过了啊。”
“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,别人听见了,还以为我老当益壮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