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傲娇,实际上还是想你多陪陪他,这次江南之行,注定不会太久,工作上的事可以适当的先放一放。”
朱载壡微微颔首,问道:“大伯,你觉得父亲能待多久啊?”
“不会太久。”
朱厚照淡淡道,“你们兄弟终究不如我们兄弟,只要他一日不死,就没可能真正闲下来,至少近几年是这样。”
朱载壡无言以对。
“那大伯觉得李先生何时回来?”
朱厚照想了想,道:“快的话明后年,慢的话……五年之内吧。”
“五年之内……”朱载壡思及大伯身体,紧张道,“大伯,你能坚持到李先生回来吧?”
“这谁说的好啊?”朱厚照无所谓道,“赶得上赶不上,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别太神话他了,李青又不是神仙,即便回来了,我该死一样会死,充其量多活数月,撑死半载,其实,也没多大用。至于你父亲……”
朱厚照懒懒道,“放心好了,你父亲肯定能赶上李青回来。”
“侄儿也希望大伯能赶上。”朱载壡闷闷说。
“矫情了不是?”朱厚照失笑道,“不愧是你爹的崽儿,这性格……一点也不男人。”
朱载壡气郁道:“侄儿这是在关心您好不好?”
“大老爷们儿,心窝子别这么浅,着眼未来才是正经。”朱厚照拄着拐杖起身,道,“我们都老了,未来是你和小宝的时代,如今的资本已经度过了萌芽、幼苗期,未来扮演的角色、拥有的权重会越来越大,你们虽不在朝为君、在朝为臣,却一样能影响到社稷民生。”
朱载壡重重点头:“侄儿谨记。”
“嗯,去准备吧。”
朱载壡一时没转过来弯儿,讷讷道:“准备什么?”
“钱啊。”朱厚照没好气道,“我来是为了什么?”
“……大伯稍等。”
……
眨眼,春去夏来。
随着气温进一步上升,秦淮河畔愈发郁郁葱葱,水乡之气也更浓了些。
画舫上。
朱载壡与父亲对弈,李莺莺做着针线活,陆炳向李信讨教水师知识,朱厚照和黄锦比谁的眼睛大。
人不多,倒挺热闹,气氛也很是温馨、融洽。
“太上皇,太上皇……”
不和谐的声音响起。
众人听到外面呼唤,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,齐齐望向朱厚熜。
朱厚照嘴角勾起,面带戏谑:小老弟,你的麻烦来了。
朱厚熜也有一样的感觉,回瞪了朱厚照一眼,起身走至船头,陆炳、黄锦一左一右跟上。
陆炳瞧着快速接近的锦衣卫,轻声道:“太上皇,怕不是京师那边……?”
朱厚熜面色更阴郁了,冷哼道:
“这才多久啊,就这么沉不住气吗?”
黄锦安慰说:“兴许是好消息呢。”
“呵呵,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。”朱厚熜冷笑。
黄锦挠挠头,不再说话。
俄顷,船只驶至近前,陆炳抢先开口道:
“不用上来,直接禀报便是!”
为首的锦衣百户拱手称是,行了个大礼,禀报道:“禀太上皇,皇上有密信给您。”
说着,从怀中取出信,双手托起。
陆炳纵身一跃,取过书信,又横跳返回,转呈给太上皇。
朱厚熜拿过密信,抑郁之气更浓了几分,甚至想一把丢进这秦淮河中,兀自气郁了阵儿,还是撕开了封口……
黄锦陆炳不好上前查看,只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神色。
好一会儿,朱厚熜神色不变地收起密信,朝那锦衣卫百户道:“朕知道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百户恭声称是,招呼下属驾驶船只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