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的不轻,甚至性命堪忧。
痛彻心扉不至于,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这般年轻的储君,先是痴傻疯癫,彻底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,如今更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,怎能不让人唏嘘?
时下的大臣可不是洪武朝那会儿,知道深浅,没人拿这个去攻击李青,哪怕李青之前说过太子性命无忧。
既然没可能动摇李青,也就没必要强行加戏了……
太子都这样了,李青再懒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摆烂,几乎是掐着散朝的点进宫,刚好与下朝回衙的群臣,来了个正面相遇。
众人见他这么早就来,且还满脸严肃,神情凝重,不由更是笃定自己的猜测。
——太子危矣!
连李青都如此,太子怕是真活不成了。
虽然早就明白对太子的投资打了水漂,可真到这一步,仍是扼腕叹息。
之前费尽心力地让皇帝立了国本,可真是白努力了。
至于裕王和景王……就连严嵩、徐阶都不敢大张旗鼓,唯恐站错了队,他们又何敢轻易投资?
不做至少不错,做错……代价可就大了。
除非国本确立,可想让皇帝再立国本,谈何容易?
怕不是又要妥协让步,对西域亦或漠北的政策妥协,甚至全部妥协,才有可能达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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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,花在一众蛮夷身上,一群人心都在滴血……
双方擦肩而过之际,户部尚书突然开口,“永青侯留步!”
李青一脸烦躁,“何事?”
“敢问永青侯进宫是为……?”
“你说我进宫干嘛?”李青满脸不耐,“太子病情急转直下,难道你们不知?”
众人暗道“果然”,苦闷更浓。
徐阶问道:“以永青侯的医术,想来妙手回春不在话下,对吧?”
“呵呵,我还给太祖高皇帝瞧过病呢,我若真的医术通神,这会儿皇位上的又岂会是当今皇帝?”李青冷笑道,“若是那般,你们这些人有几个不砍头?”
徐阶气结,哼道:“我们心系太子殿下,永青侯何以如此……辱我等?”
“李青你也太张狂了。”
“就是,一会儿太祖高皇帝,一会儿皇上……你再能耐也是个臣,是臣就当尽臣之本分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李青目光幽寒,冷冷道:“让我瞧瞧,都是谁说的?”
人群顿时一静。
“孬种!”李青撂下一句,扬长而去。
直至李青彻底消失视野,群臣才炸了锅,聚集在宫门前,扯着嗓子逮着李青一通臭骂,骂的那叫一个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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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,内殿。
朱载壡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,一边,朱厚熜坐在堆满奏疏的御案前,提笔蘸墨,下笔如飞……
只有黄锦一个奴婢伺候,很是静谧。
“来了?”
“来了。”
李青轻车熟路地找出针盒,走至床边,取出银针仔细消毒,一边说道:
“你清醒的时间不多了,之后几日你要时常陷入昏迷,不过你不用怕,副作用不大,性命更是无忧。”
朱载壡缓缓点头,表示完全可以接受。
李青没再说什么,快速消完毒,开始施针……
不多时,朱载壡便有了反应,呼吸急促,苍白的面庞冷汗直流,嘴唇都哆嗦起来,颤巍巍道:
“头好晕,眼好花,我,我出不了气儿了……”
“放宽心,头晕是正常的……”李青嘴上说着,手上却是不停……
没一会儿,朱载壡就陷入了昏迷。
朱厚熜知道李青不会胡来,可仍不免担忧,“这样,会不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