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直白一点解释，就是当人性消散，神格占据主位后。

这位神灵的行为，往往会呈现机械性与重复性，同时，也会出现许多明显的问题和漏洞。

平时还没有什么，一旦遇到敌人，这样的神灵，往往会死得很快。

自然界中也有许多这样的例子。

生病或是感染了某种病毒而变得衰弱的动物，会被优先淘汰。

星源文明这么做，其实也是出于某种无可奈何。

真神太多，对于星海文明来说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。

就像消费者的数目如果太多，会吃掉更多的生产者，进而引起整个平衡生态的崩溃。

山海原界的做法是严格限制‘神位’，有多少神位，就需要多少位神灵。

星源文明却做不到这点，哪怕星海文明以其为首。

而且宇宙实在是太过广袤无垠了，每时每刻都有新的世界诞生，根本管不过来。

管不过来，就只能从根本上遏制信仰神的数目。

可信仰又是星源文明的根基，轻易动不得。

那就只能从信仰神本身入手了，比方说，让这些原本寿命无尽的神，迭代得更快一些。

当然，让真神无法永恒的，星源文明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推手，只是加速了信仰神的陨落过程。

真正的源头，还是虚渊。

不过想想，如果宇宙认定真神是有害的，是需要被遏制的存在。

那存在一个让真神无法永恒的虚渊，就变得非常合理与必要。

“可惜，这种假设还存在许多漏洞……”

昆暗道一声。

根据高等文明的观测与推算，虚渊和宇宙本身的存在年限相差无几。

也就是说，虚渊很可能是同宇宙一起诞生的，并非是宇宙为了遏制什么真神天神，才演化出来的奇特空间。

收容陨落的真神意志，让其不得回转，不过是附带的能力罢了。

虚渊真正的模样与存在意义，一直都是个无法解开的谜题。

“如果请两位出手，需要什么代价？”

蓝月领主的神力分身从虚空中一步步走来，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
“我还以为最先来的一定是星督大人呢。”昆摊开双手，一脸无奈。

“你输了。”

随手丢给‘李天云’一袋装满了仙石的袋子。

一百仙石的赌注，两人之前小赌了一把。

‘李天云’掂了掂仙石袋子，满意道：

“还行，这回没有耍赖。

至于请我们出手的代价，就要看你们需要做到哪一步了。

是拖住，是击败，还是击杀？难度不一样，价码自然也不一样。”

昆点点头，赞同道：

“没错。”

打白工是不可能的，同时，工作不一样，薪资自然也不能相同。

蓝月领主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。

仙神的强大毋庸置疑，不然星海诸神也不会以打败山海原界的仙神为荣。

这种好似视山海仙神为无物，胜券在握的狂妄口气有多少年没有遇到了？

不过这两人，也确实很强。

那是身为上位真神领主的直觉，也是因为对方轻松解决了困扰亚摩文明难题所赢得的应有尊重。

想来想去，蓝月领主还是道：

“拖住即可，尤其是这次来的仙神当中，有一位，怕是只有你们才能拖住。”

倒不过蓝月领主抠，反正这份代价如何，最后也是亚摩文明去支付。

杀掉对方，无疑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。

但是然后呢？

杀掉了一位瘟君，下一次来的又会是谁？

山海原界若真将此事视为一种挑衅，对于亚摩文明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