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嘉言嘴角上扬,他很满意这个答案。
“嗯,你倒是识时务。”
李嘉言点点头,语气带着长辈的赞许,目光转向自家快要石化的弟弟。
“听见了?他答应了。”
还不快捞到碗里来,傻乎乎的干嘛呢。
看,哥一出马,搞定。
名分身份都有了。
总比你们两个扭扭捏捏,磨磨蹭蹭,爱在心口难开的好。
想结婚就去大胆的结婚,想单身就大胆的单身,都是你自己的人生。
省得你做不了决定,惦记。
吃过了猪肉,就别惦记了。
“答应个鬼啊!”
黑瞎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他想要哑巴想清楚,这不是儿戏。
“哑巴!张起灵!祖宗!
你知不知道嫁是什么意思?!
还有哥!什么证婚人!
我什么时候说要成婚了?!
我们,我们不是那种人。”
他卡壳了,脑子里一团浆糊,想辩解,又觉得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说出来简直找死。
他哥真的会揍他的。
他急得原地跺脚,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草原的雄鹰,草原的头狼,都快成傻子了。
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!
你们俩能不能按常理出牌?!
哑巴你是不是又搞什么坏主意?
哥你是不是故意整我?!”
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俩人的脑回路联手逼疯了。
张起灵终于把目光分给了焦躁的黑瞎子一点。
他找到笔记本了,里面有写的。
看着对方手舞足蹈、语无伦次的样子,黑沉沉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困惑,瞎不高兴吗。
他可能不太明白,为什么自己答应了,瞎子反而更急了。
这不符合逻辑。
瞎有别的狗了,是谁,他要刀了他。
大舅哥都来做证婚人,他同意嫁,事情不是应该解决了吗?
他抿了抿薄唇,似乎在思考如何让瞎子安静下来。
难道是他不够诚意。
几秒后,他像是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手伸向自己那个常年不离身的小包。
黑瞎子警惕地后退半步,以为他要掏刀子。
这祖宗该不会是觉得口头答应不够,要歃血为盟吧?!
这是哑巴能干的出来的事情。
然而,张起灵掏出的却是一个小小的,用陈旧油布仔细包裹的东西。
他动作利落地解开油布,露出一枚古朴的青铜铃铛。
铃铛很小巧,表面覆盖着深绿色的铜锈,但铃舌完好,透着一股历经岁月的沉重感。
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,两根奇长的手指捏着铃铛,手腕一抖。
“叮——”
一声清越、穿透力极强的铃声响起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能涤荡心神的韵律,瞬间划破了这里凝固的空气。
铃声未歇,那枚小小的青铜铃铛就化作一道暗绿色的流光,精准无比地朝着黑瞎子的面门射来!
“卧槽!”
黑瞎子正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状态,下意识就想闪躲。
但张起灵出手的东西,岂是那么容易躲开的?
他只觉得眼前一花,脸颊一凉,那枚还带着张起灵指尖微凉体温的青铜铃铛,不偏不倚,正好贴在了他的颧骨上,然后滑落下来。
黑瞎子手忙脚乱地接住,入手冰凉沉重。
他捏着铃铛,一脸懵逼:“哑巴?这什么意思?”
神经病吧,哑巴又犯病了。
还是聘礼?也太寒酸了吧!定情信物?
这风格也太张家人了吧!暗器?好像也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