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局终焉，大量棋手返回原处，也唯有李道然依旧留在天幕之下。

此时的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圣院掌院，甚至已经没有了半分本源棋魂力。

他如今从原来的棋道境界来看，就是一位普通人族，可在天幕之下，他可以动用人中人的力量，达到半圣的程度。

这就是人中人的强大与限制，天幕之下，准确来说是诸葛一这一九九归元棋局影响范围之内，人族有了属于自己的主场。

在这个主场中，凡是跟随诸葛一执子人中人的那群棋手，都可以拥有第二力量源。

人之力中的人之力！

这其中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李道然了，他为了让更多的棋手能够接引落子，不像是诸葛羽那般保留自己的风格，而是选择了完全开源。

这代价就是李道然彻底毁去了他自己的根基，从今以后，他只能成为一位拥有人中人力量的另类棋手，却无法在正常混沌灵界落子纵横。

做出如此牺牲的李道然，此时对诸葛羽说得倒是有些风轻云淡，不管是诸葛一还是李道然自己，都是情绪饱满，恨不得对饮一壶。

可惜，李道然诉说对象并非是诸葛一，他的小诸葛指的是诸葛羽！

听到李道然的声音，诸葛羽压根没有想太多，他就死死地听到了一句话，立马本能反驳：

“不是？李师叔祖？你当院长？那我怎么办！”

诸葛羽的反应之清新脱俗，彻底让李道然情绪回收，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点了点义正辞严的诸葛羽，然后指了指自己，一字一顿的说：

“怎么？小诸葛，你要和我抢院长的位置？”

“不是抢不抢，师叔祖，这玩意得有个先来后到，我是副院长，杂毛鸟不在了，就应该是老子当，谁来都不行！”

面对李道然的追问，诸葛羽那表情竟然反而愤怒起来，甚至压根不给李道然半点余地。

战术喝了好几口水之后，李道然无语了，眼神望向诸葛一，诸葛一仅仅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啥意思了

他是你老子，你给老夫解决！

对此，诸葛一也是无奈，在一开始的惊讶之后，他倒是比李道然更能理解诸葛羽的选择。

李道然是从整体布局的角度来看的，现在的诸葛羽和李道然不同，同样掌控人中人，诸葛羽非常特殊，他现在几乎算是一个可以征战混沌灵界的半圣。

但李道然就是纯粹的天幕下半圣，两者对于人族的重要性早就已经颠倒了。

从李道然的角度来看，他都已经做好推荐诸葛羽进入阳军团执掌道脉军团统帅了。

李道然自认这点影响力还是能有的，然而诸葛羽的反应完全超乎了李道然的认知。

“李师祖，我已经联系萧山长，他应该愿意和您交接一番，至于家父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
诸葛一倒是很光棍，对于已经快要怒发冲冠的诸葛羽，他是没有半点办法，而且他内心是完全可以理解诸葛羽的想法的。

甚至，他比谁都清楚，诸葛羽的这个看似鲁莽的选择，更需要勇气。

是为人族，在所不惜，这是印刻在每一位人族棋手心中的信念，黄除羽也好诸葛羽也罢，都不例外。

对于诸葛羽来说，此时的他进入天幕之上，才能更轻松地践行这番信念，可他没有选择。

他选择了退却，不是他不敢，而是他已经决定，他一定会用他并不擅长的那一方面，做到在所不惜。

面对诸葛一的圆场，李道然并没有拒绝，他并非笨人，只不过之前仙道棋路的后遗症还在，有一种缥缈之感没有落地。

现在渐渐回转，自然也想明白了一些问题，轻轻点头之后并没有再说。

他是知道阁老之事的，只不过如今他已非圣院掌院，不会再对阁老事宜进行干预，至于掌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