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臂,最终,那个受了伤的小小少年猛地冲出了办公室,跑向了广播室,打开麦克风,面向全校说道:“4年7班学生邝世宝的父亲邝国明,长期骚扰已婚女性,各种讨好,手段下流,还经常堵去对方家里反复纠缠,对那名女性的丈夫脏话辱骂、大打出手。这样人渣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,甚至不配做一个人!”
那一刻,悬在王常林头上的拳头在四处同响的广播声中,刹时停了下来——
邝国明怒骂一声,站起来就要去找那个人小主意大的始作俑者,可才刚走出不远,就被闻讯赶来的几名保安合力制伏了。
当天下午,双方对峙的地点从学校办公室换到了警署调解室。民警认定邝家父子有错在先,王常林和吴瑕也不同程度地受了小伤,调解过后,由邝国明承担医药费并给予赔偿、道歉。
到了深夜,受了伤的父子两人才从医院包扎出来,朗月早已悬于天际。
小吴瑕揉着惺忪倦眼,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,王常林立即蹲下身,把孩子驮到了背上,揣着赔款,肿着嘴角,背着瘦削的吴瑕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。
“爸,对不起。”
背后的孩子突然说话了,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。
月光把王常林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他原想笑说没事,一扯嘴角就疼得“咝”了一声,只得喘上一口粗气,背着小吴瑕接着走,等疼痛有所散去才轻声说道:“做错事的不是你,别为人渣的错道歉,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