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无论遇见什么事情,让自己高兴或者烦忧,他都只会埋在心里,但这一次他就这么说出口了,简直是打了薛浸衣一个措手不及。
她原本还想着说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再去找宋邶说个清楚,到时候他要是还生气的话,她便好好的哄他。
可这件事情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提前了。
“······”
宋邶扫了一眼薛浸衣有些古怪的神情,他轻轻扶住薛浸衣的手,柔声道:“算了,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你再同我说吧!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?是不是很难受?”
薛浸衣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,宋邶已经,他还以为是薛浸衣疼得受不了了,结果薛浸衣很是认真的看着他问了一句:“你不生气了?”
宋邶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样子,一时间觉得心疼又温暖,他没有忍住脱口而出一句:“这么关心我生不生气?”
“宋邶······”薛浸衣很是无奈的喊他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宋邶又问,“你这伤真的没事吗?”
薛浸衣道:“真的没什么大事,就是短时间里用不了烈火之术而已,没有什么的。”
“谁问你能不能用烈火之术了?”宋邶真的是觉得薛浸衣太迟钝了。
薛浸衣眨着眼,她似乎是真的不太明白宋邶的意思,他难道不是在问自己的烈火之术吗?
宋邶都气疯了,他笑了笑,但那笑意里都带着怒火,他又阴阳怪气道:“薛浸衣,我是在问你还疼不疼,你这跟我胡乱扯些什么有的没的!”
“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的烈火之术还能不能用呢?”
“谁管你那烈火之术······,算了,不说了,走了。”宋邶都要被她气死了。
这现在都这么气人,日后要在一起几十年啊!宋邶都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被薛浸衣给活生生的气死。
京都的一处小院子里,温枳正坐在藤椅上等着见月回来,可他已经等了很久,但见月都没有半点儿消息。
手下也劝他说:“小将军,别等了,见月姑娘回了青藤司,薛浸衣怎么可能会让她再回来。”
温枳不语。
那手下又劝道:“小将军,但是见月姑娘肯定是心爱于你的,早就在回到青藤司之后就揭发咱们的据点了。”
“我知。”温枳轻声道。
其实他和见月心里都明白,若是见月一回去,他们俩此生可能都不会再有相见之日了。可见月想回去,他怎么能阻拦,他自己也清楚,见月哪怕是抛弃一切跟了他,也断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,不是他能带着见月,而是他去哪里都无法带着见月。
见月见月,拨开阴云见明月,可是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与她相见了吧!
“咚咚咚!”有人敲门。
温枳眼中燃起了莫名的希翼,但下一刻他的希望就破灭了。
“来者何人?这么晚了敲什么门?”
“青藤司寒衾。”
暹罗众人脸色一变,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温枳,而温枳则是点头,示意他们把人放进来。
一打开门便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寒衾走了进来,他慢条斯理的从这些人架起的兵刃中的缝隙里走到温枳面前。他看着眼前还坐着的温枳,面带嘲意道:“怎么?小将军现在还能坐得住吗?大火都要烧到眼前了。”
温枳则是冷冷一笑,他反问:“有什么好着急的,反正最着急的也不是我,不是吗?”
寒衾脸色微变,看来这温枳倒是精打细算,知道今日自己过来必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同他商量的。
“那我就不卖关子了,”寒衾道,“我们司首已经和槲叶达成了一致,我们给你们一个杀暹罗国师的机会,你们在这次机会里自己拼命,你们和暹罗国师之间有一方必须要死。”
“